臧克家( 1905(2004 )，山東諸城人，著名詩人、作家。 一九六九年十二月三十日被派往湖北咸寧五七干學校勞動，一九七二年回到北京。

在學校的時間里，臧克家和戰友們一起工作，一起學習，改造自然改造自己。 回到北京以后，他一直忘不了這激揚的壯麗時光。 一九七八年出版詩集《憶向陽》，收錄了五十多首回憶咸寧五七干學校(向陽湖)生活的詩。 本文是《憶陽》的序言。

應偉大領袖毛主席的號召，我于一九六九年十二月三十日到達湖北咸寧干學校。

這一天，我永遠不會忘記。 這是我生命史的分界碑。 以前，我把自己限定在一個小天地里。 從家庭到辦公室，那是我所有的活動場所。 身體虛弱，精神空虛弱。 要上樓，就得開電梯，靠打針吃藥過活。 為了改造思想，拯救身心危機，我下定決心，改變新的環境，嘗試，鍛煉。

一踏上大江南岸日向湖畔的土地，完全不同的新天地就在我面前展開。 視野突然變寬了，心情也變寬了。 乍一看，住在貧農員工家里，他們很高興自己擠了一點，把好房子讓給了我們。 我們表示感謝。 他們繼續認真地解說著。 不是聽毛主席的話，而是請你們也來日向湖。 從樸素的話語中聽到了赤誠的心。

同志們頭枕在床上睡覺，肩并肩地工作，一條心，相互關懷。 所有等級、地位的觀念，都沒有了，大家共享著光榮的稱號。 我是五七戰士。 小個人的生活圈，打破，把小我統一在大集體里。 在城市里，睡在柔軟的床上，晚上睡不著，但現在身上粘著硬木板，打鼾很嚴重。 食欲旺盛，稀飯也很甜。 心就像干涸的土地得到了及時的雨水一樣滋潤。

我和5000多個戰友一起勞動、學習、鍛煉、考驗本領、糟蹋湖泊。 咸寧的陽湖，成了我們的用武之地。 陽光普照的湖泊，多么富有詩意的名字啊。 五七戰士，多么光榮的稱號啊！

那樣的話，新鮮、艱苦、意義重大、有影響力的戰斗生活就開始了。

向陽的湖是自古就有的荒湖。 面積大，茅草叢生。 野鳥在上面安家，獐子在里面定居。 泥土渾濁，藍天也印不出漂亮的影子。 周圍是一片荒野，一棵樹也種不上。

荒島啊，多少歲月，你在渾渾噩噩的夢里。 現在，當我們五連的一百多名五七名士兵在十里之外設立了營地，你用手中的鐵鍬叫醒你，翻轉你的身體，改變你的外貌，讓你和我們一樣，在勞動中煥發青春，生命的新

我們不能總是喝池塘里的水。 自己挖圓筒井，淹水涌出，沒完沒了。

我們不能常住員工家里。 我們親手脫掉布料，蓋了一排缸瓦平房。

我們不能讓亂草永遠占領土地。 我們披荊斬棘，植樹種菜。 韭菜、黃瓜、冬瓜、絲瓜、西紅柿&hellip； &hellip； 與壟毗連，四季青翠。

一個團一百多個士兵，工作需要分工，除了大多數下地的人，我們設立了牛班、蔬菜班、炊事班、飼養班。

我們的營地距離場地有10里左右。 早上披著朝霞走，晚上帶著晚霞回去。 不顧風雨，失去早晨的定時。 在百忙之中，凌晨4點，哨子一響，人和電燈一齊睜開了眼睛。 人影在飄動，腳步在咚咚，擦肩而過，不知長相，卻能聽到許多聲音。 用腳邁出的小路，像長蛇一樣蜿蜒。 用馬燈帶路，前腳搭后腳，憎恨朝日的徽章，大軍迎來了黎明。 紅旗迎來旭日，爬過了10里的堤壩。 肩膀上閃耀著長長的鐵鍬，歌聲響徹大野，堤下長長清澈的日向水，留下了高亢的歌聲，留下了戰士隊伍的雄健身影。

早晨，美麗鮮艷的早晨； 早上，勞動開始的早上； 早晨，新生命開始的早晨。

春天，忙于育苗，一晚上起來幾次，注意種子的寒冷和潮濕，齜著嘴抽秧苗，一寸二寸&hellip； &hellip； 就像慈母關心幼兒一樣。 4月末，插秧很忙，一片插秧地像一面鏡子。 人們排成一排，彎腰，冒著微雨，把秧苗像線一樣橫著、豎著擺放。 微風吹來，嫩苗裊裊。 人的汗珠往下滴。 人的影子印在池塘上。 多感人的社會主義勞動的畫啊。 不種五月苗，爭分奪秒，巧妙地將數萬公頃的湖田變為天賜，青翠美麗的花。

最快樂、最熱鬧的是金色的秋天。 秋天，收獲的季節。 成熟的稻子，黃澄澄鋪滿黃金，頭微微下垂。 我們更忙。 忙于收割勞動成果。 泥水吞沒了大腿的一半，一步移動也很困難。 把稻子扎成一堆。 依靠別人的雙肩，在田里駕駛著船，一個接一個地把稻子運到場上，堆在綠色的小山上，搶時間，打大賽，應援的隊伍是來自四面八方的連隊，滿坡的人影動蕩，車子暴跳如龍，殲滅戰激烈。 不到一天，金燦燦的稻子躺在地上，大野突然搖晃空，原野搖晃的白天，太陽像火球，戰友們赤身裸體。 如果換個身體在涼棚下午休，就會躲在我們叫太和殿的大棚草底下，影子一尺不到，只能遮住一半的影子。

攪拌粗糧，香氣宜人，香甜。 光著身子，合眼睡覺。

望天象，望風云。 龍口奪糧，與天爭時間。 夏天很長，但是我討厭太短，精神飽滿，我們打夜戰。 大吊燈就是我們的太陽。 明亮的廣場是我們的戰場。 緊張了一晚上，有一點小山變平了。 金子堆積如山。 天亮了，我們精神飽滿，向著旭日，放聲高歌。

農村是一片廣闊的天地，在那里可以取得很大的成就。

我們在實踐毛主席這個偉大的教誨。

懂中國菜的人，一粒粒都很辛苦。 我們正在品嘗這個古人的詩句。

我們把成山的稻子放在麻袋和麻袋里，用自己的肩頭把它們送到車里。 嗚，歌聲洋洋，我們看到一輛愉快而滿足地載著糧食的車向倉庫疾馳而去&hellip； &hellip； 冬天對我們來說也不是悠閑的季節。 冒著寒冷開墾荒地。 鏟子放下來，深了一尺多深，舊草棍翻在地上。 鏟子掉了，汗流浹背，把棉襖搖了下來。 老牛和人一起勞動，平地、耙子、沾滿泥土的花、汗閃閃發光，像戰友一樣，人體貼牛的辛苦，猛地舉起鞭子斥責它，卻鞭梢回響，不見牛的身影。

冬天，黎明，霜花結在釉苗上，我們是堅硬的十指，清除了一縷微弱的，留下了堅強的。

冬天，打開水渠引水，風和水很冷。 誰說不痛苦？ 我們心中有思想武器。 我們手上有鏟子。 我們是五七戰士，我們有可以戰斗的集團。

毛主席的教導:人必須有幾種精神。 在勞動中產生了這種精神。 相反，用這種精神，去勞動，去學習，改造自然，也改造自己。

冬天，我和另一個戰友在現場上夜班。 草棚的一角掛著燈籠，屋頂因大雪而響起，風從四面八方吹來，燈籠搖搖晃晃。 手里拿著銀哨子，在外面巡邏，踏上雪地上的腳印，回頭就把雪覆蓋得平平的。 雖然身體很冷，但內心很溫暖。

這樣，我們從早上到黑色，往返幾十里。 每天，年年。 夾雜著我的心被汗水沖掉了。 對過去漠不關心的同志。 今天成了親密的戰友。 知道心意，密切相連。 不僅人與人的關系發生了變化，人與自然的關系也發生了變化。 我們用雙手把荒湖變成了良田。 晴朗、寒冷、自然的景色也通過勞動密切相關。 早晚仰望漫長的空，預測天氣，如果天晴，就忙碌地晾曬，準備幾百擔池水澆蔬菜地； 如果下雨，圍繞山谷山的水道&hellip； &hellip； 每天下班回來，看到火紅的太陽閃耀著紅色，下了山，就像工作了一天一樣，和我們一起下班，約定明天早上一起早起。

南方的冬天也下了北方的大雪。 黃昏的風突然刮起，下班回到營地，風雪襲擊了人，想翩翩起舞。 回到草房生炭火，戰友們圍著火盆烤衣服，身體一下子停了下來，汗水冰涼，潮衣接近火，白霧彌漫。 同志們用美妙的聲音，爐火爆炸發出了聲響。 熱情洋溢，很開心。 齊說，今年冬天下大雪，明年一定有好收成。

我和另一個戰友有很長一段時間的輪班夜班。 一個人從黃昏到半夜，一個人從半夜到黎明。 夜晚很安靜，朗月在天空，山野茫茫。 青蛙的聲音四起。 夏天，咸寧奇熱，貪婪冰冷的菜班二三戰友，坐在喇叭頭上，搖著小蒲扇，送來微風如線的斷斷續續的話語，談論著明天天氣的陰晴。 有時，夜宵電影結束后，戰友們從幾里外回到營地，一開始聽到遠處狗吠聲，漸漸走近，笑聲、腳步聲、聲音傳入耳朵。 班里的時候，我們倆舍不得馬上分開，坐在月光下，小聲說話。 冬天，我們去煤灰堆里撿小硬塊，撿大塊，歡呼雀躍。 黑金！ 久違地撿起半個籠子，準備在爐火邊值班。

就這樣，我們五連的一百多個戰友、男、女，日夜奮斗，&hellip； &hellip； 但是，這是一方面。 另一個方面是讀書和學習。對貧困中農重新接受教育的叛徒漢奸·林彪的大批判。 這兩個方面是戰斗武器兩面的前線。

每天早上7點到8點，是學習毛選的時間。 一群人坐在明亮的場景里，旭日升起，霜沾在地上，空空氣新鮮，鳥鳴動聽。 這是一天最好的時光，大家字里行間凝練，有時有討論心得，說話朗朗上口。 晚上，業余時間，下雨的天氣，將精力用于馬列和毛主席的書籍學習。 過去，在北京，我們也經常學習，但我認為在勞動中學習意義不同。 今天，從實踐中新發現了過去從字面上明白的事情。 毛主席規勸我們必須把理論和實踐結合起來，但今天，我們明白了這個指示的深刻意義。

我們一開始住在貧農家，但日夜相處。 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以蔽之，就是對我們的教誨。 他們對毛主席的崇敬、熱愛和感謝之情，深如大海，長如大江。 對毛澤東思想的感情，春雨似乎滲透了泥土。 我們經常請貧農同志在大會上訴苦，不太懂話。 但是，那悲痛的聲調、憤怒的臉色、那淚水的顆粒，痛切地訴說著舊社會的罪惡，引起了我們的共鳴，深深地教育了我們。 回頭吃苦飯，吃糠餅，嚼過去的苦，想今天的甜。 黃連罐，蜜糖壇，兩個社會，兩種味道。

在貧農同志們心中，我們是毛主席派來的，特別親切。 生病的時候，把自己不舍得吃的幾樣好菜送到床前； 冒著冬天的黑暗回來，留著熱騰騰的足湯。 溫暖身體，溫暖心靈。 像家人一樣，孩子們聚集在燈光前，聽到這些，多么親切可愛，多么動人的景象。 回到北京后，偶爾通信，江北南天，感情第一線糾纏在一起&hellip； &hellip； 我們在原野上，在日向湖畔，也決不放松對林賊的大批判。 大招牌的標語把他的罪行高高懸掛在山村的墻壁和工地的小屋里。 在你的二十分針中，我不會錯過對他憤怒的批評。 竹林里，在大樹下，冒著炎熱，出汗，大家齊聲怒吼，怒火沖天，把林賊在暗處所犯的罪行一個接一個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的比山重，比海深的罪孽，沒有什么能逃到天地之間。

林批更加認識到了毛主席革命路線的正確性。 批評林，更加深了我們對毛主席教導的體會。 林批深知階級斗爭的激烈、多元和龐雜&hellip； &hellip； 我們也批評自己中的一些錯誤，說話鋒芒畢露，滿臉通紅，怦然心動。 互相攻擊，互相幫助。 每個同志都不是孤單的個體，而是戰斗集團中的一員。

我們在偏僻的日向湖畔，但并沒有與世界隔離。 電波把我們和國內國際的激烈斗爭緊密地聯系在一起。 每逢佳節來臨，我們都脫掉沾滿泥土的工作服，換上新衣服，紅色的墻報像春天的花一樣。 我們高歌一曲，我們被包圍在收音機前，靜靜地聽著來自首都北京的聲音。 我們也加入天安門前的游行隊伍中，手拿花束，載歌載舞，似乎懷著無比興奮的心情接受著偉大領袖毛主席的檢閱&hellip； &hellip； 乍一看從北京的高樓，下到向陽的湖和原野時，環境完全變了，但思想并沒有突然變。 工作的時候，怕累，怕臟。 有泥水的地方，無論如何都想繞過去。 我在咸寧，想去北京。 一年后，歷經風雨，行萬里路，流了幾斗汗，心情逐漸加深，思想感情發生了變化。 缺乏糞尿，為了灌溉田地，看著若瓊漿，滿身飛濺，也不覺得臭。 即使是用柔軟的手磨成的繭，也不覺得難看。

女士們，雄姿颯爽，工作勢頭不亞于男同志，讓我佩服和感動。

在干學校的三年里，我只覺得自己是勞動大軍的士兵，沒有寫文章，也沒有想過什么時候回北京。 雖然時間不長，但我深深體會到了毛主席教導我要長時間無條件地全力以赴地進行火熱的斗爭。 一九七二年十一過后，有組織地讓我回北京。 聽到這個消息，心里不太舒服。 一出門，同志們蜂擁而至道別，依依不舍。 回頭看了幾步，哭也不出聲。 不僅是我，所有離開干學校的同志也是如此。 這淚水不表示感情的脆弱，而是反映了思想的健康。 眼淚有各種各樣，其代表的思想感情也有各種各樣。

人回了北京，但心還在咸寧。 回到北京不到幾天，我就寫下一首詩寄給了干校五連戰友:

分手了。 我還有留戀。

為什么要不惜一切，排隊戰斗三年呢？

走了幾步，回頭一看，竟滲出了眼淚。

好像有貴重的東西

丟失是很正常的。

什么事？ 什么事？ 想想看，

啊，是我猩紅熱的心

留在綠樹缸瓦那邊。

回到了北京--

回到自己家，

無論白天黑夜，我的胸部都是啊

塞得這么多，

什么事？ 什么事？ 想想看，

啊，我在胸中

江南充滿了很多水，

充滿了對親密戰友們深深的懷念！

詩雖然不好，但表達了當時我的真實感受。

我回來后，每次回北京都回家探親，或者調來的戰友們來看我，一見面，就握手，擁抱，歡呼，熱氣從心里往外冒。 用無限深沉的語調，談論、回憶干校的戰斗生活，真是令人心潮澎湃，情景感人。

之后，我經常想起咸寧，夢見自己在微雨中插秧。 一天晚上，窗外的雨聲淅瀝可聞，我從夢中醒來，突然站起身子，仿佛聽到了早點工作的哨聲。

這樣醞釀和積累了兩年的感情，終于在一九九七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寫憶日向組詩的第一晚記住了雨音憶江南。

回憶作詩是因為我不記得那個外國詩人說過這樣的話。 就從生活到創作的全過程而言，那是有道理的。 有戰斗生活的蘊蓄，有對這個生活的深厚、真摯的熱情，到了一定的時間，一定的條件具備了，你不打算去找詩，但是詩來接觸你了。 詩就像溢出來的池水，你控制不了它的流失。 留戀干校之戰的歲月，回憶干校之戰的生活，本身就包含著思想進度、感情的一些變化、對毛主席革命路線的認識。 書寫戰斗生活本身就是歌頌革命，歌頌毛主席革命路線的勝利。 未必從字面上尋找革命的字眼。

生活就像大海，詩就像潮水，一發不可阻擋。 從聞雨音憶江南到一九七五年四月八日寫的連隊圖書館，在四個多月的時間里，連續寫了五十多首歌。 從寫的日期開始就可以檢查。 最多的時候，一天寫五首歌。 一上筆，感情在心中流淌，字句在筆上蹦蹦跳跳。 一口氣干，一口氣干。 但是，最后完成并不容易。 推敲、重新制作、涂抹，自己也幾乎不知道真實身份。 有的詩有七易稿，然后是篇。 筆跡是黑色的，灌流的心血是紅色的。

寫作時間幾乎都是晚上。 詩怕它跑了，趕緊披上上衣，擰上臺燈，把身子湊在床上開始寫。 我有兩個句子，描繪了它的樣子。

詩情似乎很潮，

晚上的燈有幾次是紅色的。

我有時生病，發燒。 被詩思纏住睡不著，害怕被親人領悟，把燈罩減半，大膽地開始寫。 詩可以證明:

戰勝身體疾病進行熱攻，

在榻榻米上表達詩情。

為了害怕家人

宵半籠燈。

也許有網友會問:“為什么以舊體詩的形式寫？”

表現形式，我再三考慮過。 幾十年來，我一直在重讀古典詩歌，對它有濃厚的趣味性，但從未嘗試過。 要表現這次干學校的戰斗生活，我也想用新詩的形式。 但是，發生了一個問題。 許多主題素材用新詩寫，平淡，通常是連隊圖書館或工休小唱&hellip； &hellip； 我也寫過新詩，但不滿足。 換成舊體詩的形式，寫起來還有點味道。 新詩、舊體詩、復制品所要求的完全相同，但各有所長，藝術功能和效果不同。

我用舊體詩的形式(古詩、絕句、歌行體、律詩)創作這些詩篇時，依賴一(/(/K0 ) )，心里不去想古人。 我只是想用最合適、最準確、最美的字句來表達當時彼此的心情和景色。 我什么都不想做。 開玩笑，有個朋友看了我早上的兼職，信中說:“你在王維空山上沒有人，但卻受到了人話的影響。 我讀了信之后，不由得失笑了。 我是真實生活經歷的寫照，他實際上是擦肩而過，面目全非，但聽了幾次報紙后匆匆緊張，像奔赴戰場一樣的勞動場面，和林姆河隱士孤獨寂靜的處境。 我回到出租車上，說:“如果硬要找的話，唐詩三百首里曲塞下曲:獨立發揚新令，千營可以一起拉開差距?！?/p>

詩，不論新舊體，都應該首先從生活出發。 我們生活在偉大的社會主義祖國，應該滿懷熱情地歌頌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事業。 沒有實際戰斗生活的經驗，只有熱情，才會變成空。 即使有生活的基礎，缺乏藝術表現能力，也無法寫出表現偉大時代的詩篇。 日向組的詩中有朋友和網友欣賞的句子。 讓我舉個例子。

油菜花把蝴蝶引進廚房。

據許多同志來信說，那是上帝寄來的筆。 其實，我完全是寫實的。 我和一位女同志，從蔬菜地里摘了兩個大籃子的菜花回來。 蝴蝶一只只地，隨著蔬菜花香到了廚房。

作為另一個例子:

在干學校上夜班的親密戰友，我的知音，在我月夜營乘涼后，肯定了這一點，說:“其中明月照中天，人影在地下兩句清晰，有點甜美成熟，似乎可以刪除?！?我回出租車說。 “想想看。 夏天的宵夜，我接了你的班，舍不得走。 兩個人坐在阡頭上，熱度漸漸消失，風涼颼颼的，大月亮掛在中天，兩個清朗的影子在地上。 我喜歡這個景色，我喜歡這個情。 我寫這兩個句子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是誰用了它，是熟了還是生了。 我只是想如實反映當時的情況。

用舊體詩的形式寫戰斗生活有其困難。 沒有像新詩那樣大的自由。 思想不新鮮的話，用舊體來表達，也不會受歡迎。 有思想新、守舊的形式規定，典故多、語言舊，也會給廣大網民帶來鑒賞的限制。 今天，要用舊形式表現社會主義的新生活，必須思想新、感情新、意境新、語言新。 必須遵守舊詩的基本規律，但必須突破它，從實際生活出發，不要削足適履，要受形式的束縛。 我個人認為今天要用舊體詩的形式寫新的生活，就應該寫舊體的新詩。 不應將死亡型視為不可侵犯的鐵則。

毛主席的詩給我們作了一個偉大的案例。

陳毅同志的詩詞，豪放明快，得到了突破和創新。

我學舊體詩也是想學毛主席、陳總的這種創新精神，但是缺乏斗爭生活的經驗，藝術表現能力差，剛邁出第一步，還有點飄飄然。 但是我確實認為這條路是完全正確的。

當我這首詩完成的時候，干校的戰友們已經回到了北京，我們經常見面，有時我的接待室擠得滿滿的，想起了日向湖畔的哪一段歲月，產生了強烈而純粹的向往之情。 我用充滿熱情的聲調把這些詩朗誦給戰友們聽，一時無言，大家的心沉醉在美麗悅耳的回憶中。

在黑暗中完成工作回來，路滑，互相牽手； 在昏暗的長距離中，手電筒閃閃發光； 6月日，遇上大雨，精神振奮，歌聲淹沒了雨聲； 將雙腳浸入池里的水中，進行拔苗競爭，每人幾行； 大熱天，口干舌燥，一小壺水，各不相讓，晃晃悠悠。 的燈光下，坐在環上學習，神集中，情節安靜； 田邊小休，歌聲朗，天高地高，綠水悠悠； &hellip； &hellip； 這些許多動人的景象，回想起來，味道甘甜而深刻。

我朗誦這些詩的時候，我不是70多歲的老人，而是充滿活力、熱情的青年。 有共同生活經驗的戰友們，聽到我朗誦這些詩，心情激動，目光炯炯。 他(她)們爭著提出了建議。 那個場景還應該寫呢。 那個字必須再改一次。 &hellip； &hellip； 他們是我熱情忠實的網民，也是這首詩集體創作的成員。 聽了他(她)們的意見，得到了他)們的認可，我多么感謝，多么興奮，多么高興。

我集結這50多首詩的時候，曾經寫了16個卷首詞，現在我把它逆轉到這里，結束我這篇序言:

上三年學，鍛煉。

改變了主意。 打起了精神。 身體結實了。

戰斗的一生，已經成為回憶。

有時突然來了，像東風催花一樣，春潮陡然升起。

溫暖親切，昂揚壯麗！

內心波濤起伏，難以斟酌禁止。

不到半年，就有50多首了，題名向陽想起了云。

1977年10月15日

文案來源:進步文化網( 2019年3月5日) )。

去原標題膸克家勞動，去學習，改造自然，《高亢憶陽》序也改造

本文：《“臧克家干校三年：去勞動，去學習，去改造自然，也改造自己”》

心靈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