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興華:馬克思研究政治經濟學和寫作《資本論》的四十年歲月”
馬克思是人類歷史上偉大的思想家、理論家和革命家,有著深厚的才能和堅定不移的奮斗精神。 他一貫同情勞動人民,為解放全人類的宗旨奮斗終生。 以他所擁有的高超學識水平,他可以從事教授、律師和其他有豐厚收入的職業,但為了共產主義事業和勞動人民的利益,他并不后悔過貧困的生活。 本著這種精神,他努力工作以創造勞動的政治經濟學代替資本的政治經濟學。 從馬克思轉向政治經濟學研究到寫《資本論》的整個過程中,都可以看到馬克思造假保存、深化研究、追求真理的治學精神。 學術界對《資本論》中某一爭論的不同理解,往往孤立地糾纏著某一理論的是非。 其實,要正確把握馬克思的相關論點,必須著眼于整體性和系統性,包括橫向和縱向的整體性和系統性。 從馬克思從事政治經濟學和《資本論》研究的40年來,可以看到他對與時俱進的理論快速發展中的同一問題的許多立場的證明。 因此,對《資本論》的教育和研究不局限于《資本論》本身,必須從馬克思40年的研究過程中把握整體性和系統性。
馬克思于1818年5月5日出生在普魯士萊茵州最古老的城市特雷爾市,幼年和青年初期住在這里。 他的父親亨里克希·; 馬克思是律師,1824年帶領家人從猶太教改信基督教。 父親淵博的知識和卓越的人品對馬克思少年時代的思想傾向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從1830年到1835年,馬克思在泰雷爾上中學。 他對繼任副校長里弗斯的反民主行為非常不滿。 因為一位數學老師信仰無神論和唯物論,另一位老師唱革命歌曲,受到了那位副校長的譴責。 馬克思在《青年擇業時的想法》一文中寫道,經驗贊美為大多數人帶來幸福的人是最幸福的人。 宗教本身也告訴了我們。 所有人敬仰的榜樣都曾為人類犧牲自己。 如果我們選擇了最為人類工作的職業,重擔是壓不過我們的。 因為這是為大家做出的犧牲。 … … 我們的幸福屬于千百萬人,我們的事業悄然存在,但它將永遠發揮作用,面對我們的骨灰,高尚的人們會落淚。 這篇文章帶有宗教色彩,但也包含著馬克思對廣大勞苦大眾的深切同情和渴望獻身的精神。
由于父親想學習法律,馬克思于1835年中學畢業,10月被父親送到波恩大學法律系,1836年10月至1841年3月在柏林大學法律系。 但是馬克思更加重視哲學和歷史的研究。 他在《〈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中說,我的專業本來是法律,但在哲學和歷史之后作為輔助學科進行研究。 馬克思在大學時代擺脫了基督教的影響,他的博士論文《關于德謨克利特的自然哲學和伊壁鳩魯的自然哲學的區別》是哲學性的。 1842年,馬克思大學畢業后,移居科倫坡,參加討論社會問題的團體,每月聚會一次。 他對萊茵地區的社會經濟狀況進行了研究。 1842年1月,《萊茵新聞》在科倫坡創刊。 馬克思在波恩定居后,開始在《萊茵報》上寫文案。 1842年10月15日,馬克思接替了該報的主編職務。
當時,萊茵省議會掌握在貴族手中。 在議會討論林木盜竊法時,由于該法損害了貧困勞動者的利益,馬克思在《萊茵報》上撰文對其進行了尖銳批評,要求保留貧民的習性權利。 以前,拾取枯葉和野果不受限制,但被法律干涉,稱為盜竊。 馬克思從法律和政治的角度研究了這樣的問題,認為不能算是盜竊。 他在《第六屆萊茵省議會的辯論(第三篇論文)》中對議會立法者進行了多方面的批判。 他首先反駁了立法者荒謬的邏輯。 一個是撿枯樹,另一個是情況極其復雜的林木盜竊! 這兩種情況有共同的規定。 就是占有別人的林木。 因為,兩者都是盜竊。 這是從剛才制定法律的有遠見的邏輯中得出的結論,如果法律把未必能稱為違反林木管理條例的行為稱為林木盜竊,那么法律就是謊言,窮人就是合法謊言的犧牲品。 國家應該反對富人掠奪窮人。 馬克思對這種實際物質利益問題的研究,成為了他研究經濟社會問題的轉折點。 后來馬克思多次對恩格斯說,林木盜竊法和對莫塞爾河地區農民狀況的研究,使他的研究從純粹的政治轉向了經濟關系,發展成了社會主義。 萊茵省當局敵視馬克思的《萊茵報》,1843年3月31日決定沒收該報。 馬克思事先于3月8日辭去主編職務,并發表聲明。 對馬克思來說,這也是一種解脫。 他決定離開德國移居海外。
馬克思在1859年1月寫的《〈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中,概括地回顧和論述了他的這段經歷。 1842-1843年間,作為《萊茵報》,我第一次遇到了難以對所謂的物質好處發表意見的事情。 萊茵省議會關于森林盜竊和房地產分析的討論,… … 是研究經濟問題的第一個動因。
馬克思既關注貧困人民的切身利益,也關注資本主義列強對后進國家的踐踏和侵略。 他就列強對中國的凌辱和掠奪發表了多篇論文。 例如,在1853年發表的《中國革命和歐洲革命》一文中,就把太平天國革命和英國的侵略聯系在了一起。 英國用大炮把鴉片這種麻醉藥輸入中國,滿族王朝的聲威一遇到英國槍炮就掃蕩殆盡。 由于鴉片貿易,從中國出口的白銀有幾乎耗盡天朝帝國的銀源的危險。 1857年4月,馬克思發表了《英國人在中國的暴行》。 這篇文章揭露了英國采取軍事行動侵略和歪曲中國的事實,以編造的謊言為借口對中國進行殘忍的行為。 1858年11月發表的文章《俄羅斯在遠東的成功》明確了俄羅斯對中國的侵略和土地掠奪。 馬克思還發表了許多其他文案,用統計數據證明了中國對外貿易的具體情況和不利情況。 他將19世紀的中國經濟結構稱為以小農經濟和家庭手工業為中心的社會經濟結構,但成本效益和支付能力低,談不上外國產品的大宗進口,但中國的財政和貨幣流通因進口總額約700萬英鎊的鴉片而陷入嚴重混亂。
《資本論》是馬克思政治經濟學研究的巔峰之作。 在《資本論》寫成之前,馬克思對政治經濟學進行了不斷深化的多方面的研究。 1843年至1848年,馬克思的哲學社會科學書中,普遍統一研究政治經濟學和辯證唯物主義、歷史唯物主義、科學社會主義。 1843年,馬克思在《〈黑格爾法哲學批判〉指針》(簡稱《指針》)中要求無產階級否定私有財產。 馬克思在論述這本書的觀點時特別證明了市民社會的解剖應該被政治經濟學所要求。 《前文》標志著馬克思從革命民主主義向共產主義的轉變。 如果說馬克思1843年研究哲學問題時聯系政治經濟學是首要的,那么他從1844年開始在巴黎致力于政治經濟學的研究。 為了積累研究資料,他閱讀了大量的經濟學和社會主義書籍。 他在完成的《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批判地研究了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和空想社會主義,提出了異化勞動概念。 異化勞動的首要含義是在資本主義制度下,雇傭勞動者的勞動成為被他人奴役的對象,勞動者的勞動產品被異化為支配和剝削自己的對立物,勞動異化的基礎是生產資料私有制。 異化勞動的概念在馬克思早期的書籍中得到了較多的應用,此后很少被采用。 更重要的是,馬克思在這本論書中指出,勞動者的貧困與他的產品的力量和數量成反比; 競爭的必然結果是資本積累在少數人手中。 工人生產的財富越多,他的產品力量和數量越大,他就越窮。 工人生產的商品越多,他就越便宜。
馬克思和恩格斯于1844年8月在巴黎見面。 由于經濟社會等方面的觀點完全一致,特別是馬克思高度評價恩格斯發表的《政治經濟學批判大綱》,深受影響,兩人自然結成了親密的理論和革命伙伴。 從1845年秋天到1846年5月,兩人在布魯塞爾合作撰寫了《德意志意識形態》。 這本書首次系統地論述了歷史唯物主義的基本原理,這也是政治經濟學的基本原理。 闡述了物質生產在人類歷史快速發展中的決定作用生產力和分工的快速發展以及所有系統變革所有制的不同形式等。 指出了資本主義產生了大量的生產力,而私有制成為快速發展的束縛,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矛盾必然會使資本主義被共產主義所取代。 在共產主義社會,舊的社會分工被解除,人們全面快速發展,誰都沒有特別的活動范圍,可以做多種工作。 在一些國家共產主義行動的發生,前提是生產力的普遍快速發展和與之相聯系的世界的交流。
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馬克思和恩格斯還論述了有關共產主義(首先指共產主義第一階段的社會主義)的兩個重要理論問題。 一是共產主義運動是自覺的行為。 共產主義與一切過去運動的不同之處在于,在推翻一切舊的生產關系和交往關系基礎的同時,第一次把一切自發形成的前提自覺為前人的創造。 消除這些前提的自發性,讓它們支配于團結的個體。 也就是說,共產主義的創立和迅速發展,必須依賴于提高自覺性,消除前人形成的自發性。 二是講共產主義(包括社會主義)的一切制形式。 共產主義必須用公有制取代私有制。 這種公有制是生產資料受聯合個人控制。 另外,“隨著團結的個體占有所有的生產力,私有制也會結束。 馬克思把個人占有分為兩種。 一種是分散的、孤立的個人占有,即個人所有制,這是指個體勞動者。 另一種是聯合的個人占有即個人所有制,是指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公有制,這表明公有制是聯系聯合體中個別利益的所有制。
1847年7月初,馬克思出版了《哲學的貧困》一書,批判了小資產階級思想家普魯頓《貧困的哲學》一書的看法。 馬克思曾說,《哲學的貧困》一書的副本中含有《資本論》的萌芽。 這表明經濟范疇只是生產社會關系的理論表現,極其抽象,各自社會中的生產關系形成了統一的整體。 《哲學的貧困》特別證明了生產關系中的所有權。 在各個歷史時代,所有權都以不同的方式在完全不同的社會關系下迅速發展。 因為,定義資產階級的所有權利,無非是描述資產階級生產的所有社會關系。 并且指出了所有權不是獨立的關系。 這句話曾被一些學科誤解,據此否定全制是生產關系的重要方面。 其實,這句話證明了所有權作為產權的基礎,向生產關系的全方位滲透。
1847年11月底至12月初,共產黨員同盟召開第二次代表大會,委托馬克思和恩格斯起草公開發表的綱領,這就是《共產黨宣言》(簡稱《宣言》),于1848年公開發表。 《宣言》體現了馬克思主義的歷史唯物論、政治經濟學和科學的社會主義的完全統一。 它不僅論述了資產階級在歷史上發揮了非常革命的作用,而且在不到百年的時間里,生產力的迅速發展超過了過去全人類生產力迅速發展的總和。 證明了資產階級與無產階級的深刻矛盾和斗爭,以及資本主義的生產關系和生產力的矛盾必然會從社會主義取代資本主義。 這說明無產階級取得政權后,要把生產資料納入國家全部,建立國有經濟,盡快增加生產力總量,提高勞動者生活水平。 提出了科學社會主義的一系列基本的東西。
馬克思最早的政治經濟學專著是1849年以社論形式陸續發表在《新線》上的《雇傭勞動與資本》。 這本書的基礎是馬克思1847年在布魯塞爾德國工人協會發表的演講。 《資本論》中的一些重要理論觀點和基本原理在這本書中已經開始提出。 但是,正如恩格斯所說,在40年代,馬克思還沒有完成政治經濟學的批判。 這項工作到50年代末才剛剛完成。 《雇傭勞動與資本》一書還提出勞動者出賣勞動,但馬克思在20世紀50年代的書中,確定地證明了勞動者出賣勞動力而不是勞動。 但是,這本書提出的一系列基本原理是正確的。 它明確了資本主義的生產關系本質上是資本和雇傭勞動的關系,資本的好處和雇傭勞動的好處正好相反,勞動者處于受資本家支配的奴隸地位。 論述了勞動價格即工資的決定,進一步論述了商品價格的變動與供求變動的關系。 供求關系的變動,引起商品銷售者之間的競爭、購買者之間的競爭、購買者和銷售者之間的競爭三種競爭。 他說商品的價格最終由勞動決定,但其論述和當時李嘉圖等古典經濟學家一樣,把勞動力費稱為生產費。 價格由生產費用決定,價格等于是由生產商品所需的勞動時間決定。
如果說1848年前,馬克思的相關書籍是研究政治經濟學的前期階段,那么,《資本論》的寫作準備和著手就是20世紀50年代的事件。
18481849年歐洲革命期間,馬克思和恩格斯因參加和指導革命運動,中斷了政治經濟學的研究。 由于革命的失敗,運動陷入了低潮。 1849年8月,馬克思流亡倫敦。 這為馬克思進一步系統化、深入研究資本主義經濟,構建政治經濟學新體系,準備《資本論》的寫作,反而提供了有利的社會和學術條件。 倫敦是當時資本主義最發達的城市,被稱為資本首都。 英國博物館保管著政治經濟學史的大量資料,各派前人的相關論文很容易找到。 英國博物館成立于1753年,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博物館。 馬克思在1850年夏天獲得了出入博物館的許可。 這等于為他提供了一個可以埋頭研究學問的新天地。
英國是當時資本主義最發達的國家,倫敦是世界貿易和金融活動的中心,有關世界重要國家經濟社會狀況的資料也聚集在這里。 另外,馬克思可以在倫敦收集資產階級各方面情況的資料,也容易收集工人階級勞動和生活情況的資料。 倫敦有大約20個大貧民窟,每個貧民窟住著1萬人左右,這些人的悲慘生活狀況為路人所知。 馬克思在《資本論》第一卷第八章工作日,第十三章機械大工業,特別是第二十三章資本主義積累的常規規律中,大量引用了這方面的相關資料,證明了工人階級在資本車輪的壓榨下貧困掙扎的實際情況。 馬克思專門在英國博物館闡述了研究政治經濟學的有利條件。 不列顛博物館收藏著政治經濟學史的大量資料,倫敦是考察資產階級社會的方便之地。 最后,隨著加州和澳大利亞金礦的發現,資產階級社會似乎進入了新的快速發展階段。 這一切決定我都要從頭開始,批判地仔細研究新材料。
從1850年到1853年,馬克思翻閱了大量的經濟文獻和經濟資料,一共做了24本筆記的摘錄,并對摘錄進行了簡要的注釋。 這為他寫《資本論》提供了豐富的理論資源。 從1854年到1856年,馬克思患了眼病,延緩了政治經濟學的研究。 1857年,馬克思連夜工作,整理了多年積累的經濟資料。 從1857年到1858年,馬克思寫了大量的《資本論》前期書籍。 1858年8月,他寫了帶有草稿性質的《導言》。 本來是作為馬克思政治經濟學理論體系的導言寫的,但馬克思沒有發表它。 《導讀》是草稿的性質,但其文案豐富,提出了政治經濟學的一系列基本原理和做法。 與前人對生產、支出、分配、交換(流通)相互關系的膚淺看法相比,馬克思運用辯證的做法,科學地論述了這四個方面的相互關系。 生產起決策作用,但解決其他方面的關系會促進生產的快速發展,反之也會阻礙其快速發展。 如果不能很好地解決為生產提供動力、在一定程度上決定生產快速發展的分配與費用的關系,就會阻礙生產的快速發展。
《領導力》也談政治經濟學的研究對象和做法。 針對政治經濟學的研究對象,《前文》指出,研究生產不是獵人漁夫孤立個體的生產,而是在社會中進行的生產,是一定社會性質的生產。 因此,研究生產的社會形式,即社會生產關系就成為重點。 例如,現代資產階級生產實際上是我們研究的主題。 另外,《導言》論述了政治經濟學的做法:從具體到抽象,從抽象到具體,側重于歷史的做法和邏輯的做法邏輯。 特別論述了資本主義政治經濟學邏輯結構的配置問題。 為了研究資本主義經濟應該從哪里開始,《指針》首先提出要弄清楚普照的光芒,是因為這普照的光芒主導了資本主義經濟制度的建立。 資本主義的主導力量當然是資本,不是土地、人口等,但也不是商業資本、借貸資本等,而是產業資本,首先是工業資本,工業資本的產生和迅速發展形成了資本主義制度。 因此,《資本論》的邏輯體系首先是在第一卷研究工業資本的生產過程。 在工業資本的主導下,土地所有制、商業資本、金融資本等都構成資本主義經濟的組成部分。
1857年10月至1858年5月,馬克思完成了《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簡稱《手稿》)的主要部分,命名為“政治經濟學批判”。 這是他創作《資本論》的第一部手稿,在馬克思主義快速發展史上占有特殊的地位。 在《手稿》中,馬克思首次明確了他的勞動價值論的重點,并在此基礎上奠定了他的資本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核心理論剩余價值論。 這個理論和他發現的唯物史觀一起,想把社會主義從空變成科學。 在《手稿》中,馬克思首次系統地闡述了商品、價值、貨幣、價格、價值規律、資本、雇傭勞動、銀行,闡述了生產商品的勞動的二重性、生產勞動和非生產勞動、貨幣的本質和功能、貨幣向資本的轉化、剩余價值的來源及其轉化形式和運動規律
《手稿》既論述了未來共產主義社會中的勞動,也論述了人的迅速發展和相互關系的問題,同時特別強調了節約時間在未來新社會制度中的重要作用。 因為物質生產勞動花費的時間越少,人們用于精神文化生活,全面自由快速發展的空間就越大。 社會的迅速發展、社會的享受、社會勞動的全面性,都取決于節約時間。 … … 因此,節約時間和勞動時間在不同的生產部門之間有計劃地分配,在共同生產的基礎上仍然是主要的經濟規律。 這在更高的層次上是有規律的。 因此,社會主義條件下經濟的快速發展,提高了勞動生產率,節約了生活勞動和物化勞動,轉變了增長和快速的發展方法,著力提高生產質量和效益。 特別值得觀察的是,在《手稿》中,馬克思提出了社會主義的本質規定。 社會生產力的迅速發展會變得如此迅速,… … 生產的目的是讓所有人都富裕起來。 也就是說,建設社會主義首先要抓好兩個大環節。 一是高速發展生產力。 二是全民共同富裕。
在《手稿》中,貨幣章的文案占很大比重,其中多為貨幣屬性撰稿。 需要注意的一個問題是,長期以來,我國政治經濟學書中就貨幣的本質屬性,將其定義為常規等價物——特殊商品。 這其實是從蘇聯相關教材搬來的。 馬克思在《手稿》中反復證明貨幣是與各特殊商品對立的普通商品。 貨幣的屬性是… … 與特殊商品并存的普通商品是貨幣與其他所有商品對立的普通商品,貨幣是作為普通對象的工作時間,或者說是普通工作時間的化身,是作為普通商品的工作時間。 亞當&米德; 史密斯認為,工人除了自己特殊的商品外,還必須生產常規商品。 換言之,工人必須以貨幣形式給予自己的部分產品。 貨幣是普通商品,因為每個特殊商品在觀念上或實際上都采取了正常的形式。 常規等價物這一規定已經包含了常規商品的概念規定,貨幣只能作為常規商品實現為世界貨幣。 實際上,貨幣是普通的等價物,通常情況下,貨幣的社會屬性和普通商品的內涵是一樣的。 這個觀點繼《資本論》之后,共有三處相同的論述。 必須再次逆轉強加于馬克思的顛倒原意的觀點。
馬克思曾多次說過,他的政治經濟學書分為六個分冊。 1858年2月22日,他在寫給拉薩的信中說,這六個分冊的主題分別是:1.資本(包括緒論一章)。 2 .土地全部制3 .雇傭勞動; 4 .國家; 5 .國際貿易; 6 .世界市場。 在1858年4月2日寫給恩格斯的信中,他說: 第一部分的簡單提綱。 這座討厭的東西分為六個分冊。 復印件與上述目錄相同,但分為第一分冊的資本,共分四篇。 資本通常(這是第一分冊的資料); 競爭; 信用; 股票資本。 資本普通篇的復印件有:1.價值; 2 .貨幣3 .資本。 其實,馬克思信里想說的文案沒有寫完。 他最后附言說:“今天寫不下去。” 因為討厭的膽力,我很難執筆,低頭寫字就頭疼。 事實上,馬克思龐大的政治經濟學創作計劃沒有完成。 后來出版的三卷《資本論》和原本作為其第四卷的《殘值理論》只是其原創作計劃的一部分。
1858年5月,馬克思中斷了18571858年手稿的寫作,重新整理了現有的資料。 為了便于自己查閱,他于同年6月對18571858年的手稿編制了“7個筆記本的索引(第一部分)”。 文案涉及到他計劃寫的新《政治經濟學批判》的文案。 1858年8月~ 1859年1月,馬克思完成了《政治經濟學批判》一書的執筆,于1859年6月出版。 實際副本只包含第2章的商品和貨幣或簡單流通,沒有包含原計劃的資本章。 因此,恩格斯在為此寫書評時,在其書名后面加了第一分冊的注釋。 馬克思本打算分冊出版自己的巨書,但后來改變了原計劃,計劃用四卷《資本論》的計劃取代原六本計劃。 第四卷《資本論》在馬克思去世后,以《剩余價值說史》的書名問世,但重新在《剩余價值論》上出版。 馬克思為《政治經濟學批判》寫的序言具有重大的理論意義,其中對歷史唯物主義的觀點作了經典的證明。 論述了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相互關系的原理和生產關系必須適應生產力迅速發展的規律; 在生產力決定的生產關系總和構成社會經濟基礎的一定經濟基礎上建立法律和政治的上層建筑,當一定的意識形態與之相適應的生產關系從生產力迅速發展的形式轉變為生產力束縛的時候,革命的時代到來了。
《政治經濟學批判》的復印件相當于《資本論》第一卷第一篇——前三章的復印件。 馬克思認為,《資本論》第一卷在某種意義上是《政治經濟學批判》一書的續集,但《資本論》第一卷第一篇關于商品、價值、價格、貨幣、流通的文案,既不是《政治經濟學批判》的文案轉寫,也不是省略。 盡管兩者觀點相同,但文案的取舍、理論的表達、邏輯的安排存在不小的差異。 此外,馬克思在《政治經濟學批判》中加入了相當比例的經濟思想史文案,系統地評價了許多經濟學家關于商品、流通、貨幣等方面的論說和觀點。 例如,其中特別設有關于商品拆解的歷史貨幣計量單位的學說、關于流通手段和貨幣的學說,這方面的復印件在《資本論》中得到了簡化。 因此,《資本論》出版后,《政治經濟學批判》一書仍具有獨立的經濟科學價值。
馬克思從1843年底開始研究政治經濟學,到1867年秋天《資本論》第一卷出版,耗費了近24年的時間。 《資本論》共三卷,根據馬克思原計劃還有第四卷《剩余價值理論》。 現在所說的《資本論》是指第一、二、三卷。 《殘值理論》是馬克思、恩格斯去世后,由后人整理并作為單獨的書出版的。 馬克思只看了《資本論》第一卷的出版,而《資本論》第二、三卷的文案初稿,是在《資本論》第一卷出版之前寫的。 有人誤以為《資本論》第二、三卷是《資本論》第一卷出版后手寫的,但《資本論》第三卷否定了第一卷的某個觀點。 這是違背事實的。 恩格斯為《資本論》第三卷寫的1894年序言,1863年和1867年間,馬克思不僅已經為《資本論》后兩卷寫了初稿,還整理了第一卷準備印刷。 事實上,從1863年到1865年底的兩年間,馬克思基于18611863年的手稿,差不多完成了三卷《資本論》的初稿。 1866年初所有的書都完成后,馬克思著手印刷前的最終加工。 他首先完成了第一卷的加工,于1867年出版。
《資本論》第一卷出版后,馬克思繼續修訂后兩卷的手稿,但由于諸多原因推遲了后兩卷的出版。 一是馬克思的實務任務繁重,特別是參加指導工人運動的實際斗爭,為此需要撰寫相關文件和文案,有時不得不放棄《資本論》的寫作。 二是馬克思多年的病痛影響了寫作工作。 1864年10月4日,馬克思宣布卡爾·; 根據克林斯的信,我這一年都在生病。 否則,我的政治經濟學書《資本論》已經出版了。 1866年2月10日,馬克思給恩格斯的信中說,最讓我不高興的是,從1月1日,也就是我肝臟疼痛消失的時候開始,必須中斷已經取得出色進展的工作。 ‘ 坐下,不能自然地說話。 這對我來說現在還很難。 即使白天很短,我也會躺著繼續努力。 其三,貧困影響了寫作的順利進行。 1851年,馬克思告訴約瑟夫·; 魏德邁的信中說,從早上9點到晚上7點,我一般在英國博物館。 … … 往往有各種各樣的實際干擾。 這是在貧困中生活不可缺少的。 具體來說,就是說為了維持生計,報紙的寫作是必要的。 馬克思在《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中也表示,特別限制我可以支配的時間,是謀生的迫切需要。 8年來,我一直在為一流的英語美國報紙《紐約每日論壇報》撰稿。 馬克思有時連寄手稿的錢都拿不出來。 1859年1月21日,他在寫給恩格斯的信中說:“倒霉的手稿寫完了,但不能送。 手頭一分錢也沒有,所以不能支付郵費和保險金。 … … 所以請在周一之前再把錢送過來… … 如果你能寄給我兩英鎊,那就好了。 因為我把一些小額債務的支付日期推遲到了星期一,所以到期日不能再延長了。 … … 我又來逼你了。 我有多難受? 可見在馬克思負債累累的生活中,為了生活,不得不推遲《資本論》的寫作。 馬克思在貧困和病弱的情況下寫了《資本論》。 1867年8月24日,馬克思在給恩格斯的信中說:“我很高興看到我的理論結論完全被事實證實了。 最后,這是在瘋狂拷問和債主天天登門逼債的情況下寫的! 其四是馬克思寫的工作量大,而且精進,把最完整的研究成果獻給社會。 1865年7月31日,馬克思給恩格斯的信中說:“我不能在完美的東西還沒有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決心發送任何部分。 不管我的書有什么缺點,它們都有優點。 也就是說,它們是藝術的整體。 但是,要達到這幾個,按照我的方法,當它們沒有完全擺在我面前時,只能拿去印刷。 馬克思寫《資本論》是一個不斷修訂和加工的過程。
馬克思知道《資本論》出版所具有的重大理論意義和實踐意義。 它用科學的理論武裝工人階級,指導革命運動,對資本主義社會總有一天會起到改變地方的作用,所以只要時間允許,他就忍受病痛和貧困的折磨,徹夜從事《資本論》的寫作,不斷精進。 馬克思在《資本論》第一卷出版后,修訂整理了第二、三卷稿子,想盡快完成稿子出版,但沒能如愿以償。 開始研究和撰寫政治經濟學書籍,繼續從事《資本論》的寫作和修訂工作,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馬克思經歷了40年。 所以,人們常說馬克思寫《資本論》花了40年,其實并不是繼續寫下去消耗了40年的時間,而是由于上述種種原因,《資本論》特別是后兩卷的完稿出版晚了。
馬克思去世后,恩格斯整理、校訂《資本論》,花了很多時間。 經過恩格斯兩年多的辛勤勞動,《資本論》第二卷于1885年7月出版。 之后,恩格斯的健康狀況也惡化了,但繼續對《資本論》第三卷手稿進行校訂整理,于1894年出版。 在恩格斯去世的前一年,他完成了《資本論》第三卷的出版,向摯友馬克思作了完美的說明。 馬克思親自完成了《資本論》第一卷第一版和第二版的出版,恩格斯主持了第三版和第四版的出版。 另外,恩格斯還出版了《資本論》第2卷第2版。
《資本論》第一卷出版時,特別是扉頁上令人難忘的朋友威廉·; 沃爾夫 馬克思和他有著深厚的革命友誼,但可以看出他在《資本論》出版之前就去世了。 沃爾夫是德國無產階級革命家,是馬克思和恩格斯真誠的戰友。 出身佃戶,反對普魯士暴政,于1846年流亡布魯塞爾,參加馬克思領導的共產主義運動。 沃爾夫在1864年去世前,把自己的書、家具和820英鎊留給了馬克思。 這給馬克思帶來了很大的幫助,拯救了家庭的困境。 另外,這也是馬克思為了感謝沃爾夫,特別是在扉頁上把《資本論》獻給他的理由。
1868年9月11日,第一國際布魯塞爾代表大會根據德國代表團的提案,一致通過了以下關于馬克思《資本論》的決議草案。 我們,布魯塞爾國際工人代表大會的德國代表,提議學習所有國家的工人去年出版的卡片·; 馬克思的《資本論》呼吁將這本重要的書翻譯成各種目前尚未翻譯的復制品。 馬克思的功績不可估量,他是經濟學家中科學解體資本及其組成部分的第一個個體。
1883年3月14日,馬克思坐在自己桌子旁的椅子上,默默地與世長辭。 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他創作的《資本論》的相關原稿。 他從1843年轉向政治經濟學的研究開始,到1883年去世,經歷了40年坎坷的歲月。 由于貧困、生病、疲憊不堪,他只走了65個春秋。 他說,他曾經把他的生活狀況比作徘徊在墳墓邊緣,為了寫《資本論》,他已經犧牲了自己的健康、幸福和家人。
【衛興華,中國人民大學榮譽一級教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建設協同創新中心研究員。 本文刊登在《經濟縱橫》年第9期。 】
本文:《“衛興華:馬克思研究政治經濟學和寫作《資本論》的四十年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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